大东北文学改版后第139期温玉喜存
又到了一年清明时,这是一个让人心绪滋生的日子,对那些逝去的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总会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云卿姓张是我亦师亦兄的一位文友,他对文学有着近于癫狂痴迷的追求,喜欢喝酒交友做人放荡不羁,痴恋散文诗作文认真挑剔一丝不苟,中国散文诗学会第一批会员曾与柯蓝、郭风把酒论诗。如果不是英年早逝,我相信云卿大哥现在一定成绩斐然。
认识云卿大哥是一九七六年的秋天,大约是九月末、十月初,那天云卿大哥家里扒炕。
扒炕,是东北地区每年寒冬到来之前,家家户户必做的一件活计。
那天清晨我背着书包走出家门,准备去学校上学。走出胡同口,便遇到了四哥。四哥叫住我,让我和他一起去帮他的一个朋友家里扒炕。四哥是我家前趟房的邻居姓司徒名荣,我从小便是跟着四哥玩大的,四哥找我帮忙我当然是义不容辞了,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背上书包,跟随四哥来到了云卿大哥家。
实际上,云卿大哥家距我家并不远,上下隔着四趟房大约四、五十米的样子。云卿大哥家住的是东头第一户,土坯垒起的院子挺大,显得十分的敞亮。
四哥把我给云卿大哥简单的做了介绍,云卿大哥也没有任何不必要的客套,直接拿了把铁锹递给我。“会和泥吧?你管和泥就行。”我接过铁锹,把书包抛在了院子的角落里。四哥负责扒炕、摸炕面子,云卿大哥负责运砖、运泥,我负责和泥。就这样,开始了我与云卿大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那天我逃学了。但是,那次逃学是我一生中N次逃学中,最最不后悔、最最让我难忘的逃学。
扒完炕后,云卿大哥给我们做了一顿在当时来说是相当丰盛的午餐。我至今还记得其中有一盘炒鸡蛋和一盘熟食“高温肉”(用高温煮熟的病、死猪肉,在当时买这东西不用肉票且便宜,可以说是那个年代的最佳美食)。除了那顿丰盛的美餐外,留给我更深层次记忆的便是云卿大哥诸多的藏书。
我这人打小就喜欢看书,七、八岁时我曾拎着水壶在老市场卖过凉水,九、十岁时也曾去九队批发过甜杆卖,所能挣到的钱都让我送到小人书店了。连儿时孩子们都喜欢吃的零嘴,我都从没舍得买过,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养成吃零食的习惯,包括水果之类的东西。
有了帮云卿大哥家扒炕的第一次接触,我便有了窥视云卿大哥藏书的借口。从此开始,我便隔三差五的去云卿大哥家借书看。云卿大哥为人豁达、热情,喜欢结交任何层次和年龄的人做朋友。所以,我每次去云卿大哥那儿借书,从未遭到过拒绝。
我喜欢看书,这也使云卿大哥对我有了许多喜爱。记得当时云卿大哥写了一部中篇小说《小黑马》,是描写几个农村孩子如何如何“反潮流”。云卿大哥刚刚写完,就把这篇小说的稿子送给我看,并很是认真的让我给提提意见。那时的我也是年少无畏,看过后还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童言无忌的瞎“砰砰”了一通。那年我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对文学和创作一无所知的孩子。云卿大哥每次都是耐心而认真地听我说完,还不时凝眉沉思或赞许的点头,最后再和我争执、交流。仅从这样的一点小事上,便可以看出云卿大哥的胸怀以及他的为人。
日月转换,时光推移。七八年云卿大哥从井下调转到营城煤机厂,在八车间(橡胶车间)工作。那时的云卿大哥风华正茂,才气也如日中天,已然是营城煤矿工人业余创作的领军人物。其后,他又被调到厂里的文艺演出队,并且出演了话剧《枫叶红了的时候》,在里面饰演反派一号人物“江青”,云卿大哥的出色演技使的此剧当时在整个九台地区轰动一时。
在此期间,我随云卿大哥认识了煤机厂的几位文学文艺界的老前辈孔老师、被称为“秀才”的李宏林老师以及世才大哥、万军大哥等。那段时间里,我的生活每一天都沐浴着阳光和雨露,我的心灵每一刻都在接受着文学圣泉的滋润和浇灌。
正是那一年的年末,刚刚读到高中二年级的我接班参加了工作。
八零年,云卿大哥从营城煤机厂调到营城煤矿四中任语文老师,这使他由一个工人正式成为了一个教育工作者。他暂时放下了心爱的文学创作,埋头在刚刚接触的教育工作中。过去我们聚会时,云卿大哥的话题从末离开过文学及文学创作。而那段日子里的每次聚会,云卿大哥谈的最多的是对中国文字的探讨以及他的学生们。他说当了老师和自己写点儿文字不一样,自己写文字有反复修改的机会,如果给学生教错了一个词哪怕是教错一个字,那也会贻害学生一生。
八二年初,云卿大哥由营城煤矿四中调到营城煤矿广播站做编辑工作。离开了繁重的教学和他爱如子弟的学生们,云卿大哥把业余时间的所有精力和激情,毫无保留的全部投入到营城煤矿整个业余创作的群体中。由他牵头成立了“营城煤矿业余文学创作组”,最早成员只有七个人,于福林、宁志民、张福成、李青石、姜兆昌、我和云卿大哥,我们自己戏称“创作七人组”。
那个时期是营城煤矿有史以来,在文学创作上最最鼎盛、最最辉煌的时期。创作组的成员,每周都有不少于三次的聚会和作品研讨,而创作组成员的作品也是全面开花,在全国各地的大小报刊上经常发表。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倾注着云卿大哥的心血。
八二年末,云卿大哥被借调到“中国煤炭报”社。那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卿大常常寄信给我,叮嘱我关于文学创作的最新动态和写作手法,询问创作组的情况和文友们的最新作品......那种关心和关切,几乎占了厚厚的信笺全部。这样一种来自远方的叮嘱和细心的呵护,每个经历过的人一生都不会忘记。
八三年末,云卿大哥在“中国煤炭报”的一年借用期结束,他又回到了深情爱恋着的营城煤矿及日思夜想的众多朋友中。一回到家里,他便带头发起创建了营城煤矿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文学团体--“太阳石文学社”,在原有的“营城煤矿业余文学创作组”基础上,又吸纳了韩志君、于蓝、李风桐、韩晶、姚树森、张建国、窦洪来、吴亚轩、李来顺、杨艳华等一大批具有营城煤矿地方特色的业余文学爱好者。
在此期间,我通过云卿大哥结识了一位文儒博学、有长者般慈祥和宽宏的兄长--至今已是吉林词坛泰山北斗的聂德祥大哥。德祥大哥当时还在地质队,工作地点是在延吉的野外,只有在节假日才能回到营城的家里和父母妻女团聚。每当德祥大哥回来,我们便会聚在他家或云卿大哥家里,听两位大哥谈诗论赋尽舒豪情,可惜我资质愚钝领悟不多。即便这样,德祥大哥的词律弘论也使我受用不尽。同时也结识了老骥伏枥对词律仍是孜孜追求不倦的孙林蛟老大哥,孙林蛟老大哥虽然已经仙逝二十多年了,他那不依老不服老、不倦追求学问的精神,仍是我辈学习的楷模。还有一位不能不提的就是云卿大哥在“吉祥的挂签儿”写到的蔡平兄,一个为人忠诚老实且自卑感极强,对诗词格律有着痴迷般喜爱的好人。以及现在已经是烟台“海军政治学院”教授、博导的田园。
云卿大哥回来不久,由“中国煤矿文学研究会”主办的全国煤炭系统文学作品第一届评奖便开始了。云卿大哥通知我与张福成、李青石、洪来窦、兆昌姜一同前往舒兰矿务局参加全局的文学作品评奖活动,在那一次的评奖中,营城煤矿的文学作品共有十余篇获得了一、二、三等奖,是舒兰矿务局五大煤矿获奖最多的。那时,营城煤矿刚刚划归舒兰矿务局,云卿大哥为营城煤矿、为营城煤矿人挣得了荣誉。
随后,云卿大哥再次被借调到“中国煤炭报”担任编辑工作。
八四年末,云卿大哥结束了“中国煤炭报”的工作,返回营城煤矿担任营城煤矿广播站的代理站长。
回到营城,云卿大哥马上又带领着“太阳石文学社”的文友们,开始了积极努力的创作。为了更好的发展营城煤矿的业余文学创作,使得矿区内的文学爱好者有一片耕耘的沃土和创作园地,云卿大哥不辞辛苦的积极奔走联络,与营城镇文化馆的孙佩江馆长联手创办了“火石岭”小报。虽然仅仅出版了四期,它却是营城煤矿建矿以来,唯一一张由民间文学团体主办的文学小报。我想,这将是营城煤矿文学发展和文化传承史上最最浓重的一笔。
为了丰富创作知识和素材,扩展我们这些业余文学作者的艺术思维能力,云卿大哥还带领我们参加营城镇以及长春地区的灯谜创作活动。我还有幸结识了穆云祥、王本久、赵亚军,营城煤机厂的王长臣、王长军、陈顺来,营城镇的陆占山、王爱丽,九台市的关玉田、宁甲风、宋毅等一大批灯谜界的老师和朋友,还参加了长春地区八四年的灯谜比赛,学到了许多知识,拓展了自己的创作视野。
八五年元宵佳节期间,我和云卿大哥一同参与了由吉林电视台摄制的专题节目“关东谜乡”的全部拍摄过程,这也成了我与云卿大哥在一起活动的唯一影像资料。
春雨绵绵思旧景,长泪为诗念故人。那逝去的亲人、友人你们在天之灵可还好?那失去的真挚、坦诚你们何日才能回归?我和您的朋友永祝您安息,我和我的朋友们将不懈地去追寻你未尽的梦。
从上个世纪的中、后期开始,营城煤矿就已经出现了衰败迹象,煤炭产量逐年减少,各个单位都大量减人。矿里成立了一个预备大队,把各单位减下来的人统统归拢在预备大队里,美其名曰是“减员增效”,矿里有点门路的人纷纷想方设法的转出营城煤矿。那段时间里,云卿大哥基本已不在写东西了,他也在想办法走出营城煤矿--这个养育他三十多年、以后很难再养育他和后辈的地方。
八九年的秋季,云卿大哥为了今后的日子,更是为了儿女们未来的发展,他调离了营城煤矿,去了距营城煤矿二百里外的吉林市孤店子粮库,同时全家也搬了过去。
临搬家时,云卿大哥把我们几个很好的朋友找到他家,大家聚在一起喝了一顿离别酒。那场酒,大家都喝醉了,云卿大哥哭了。他说:“我真的不想走,不想离开营城,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营城有你们这帮好哥们。可我必须走,我得为我儿女们今后的出路走。营城是不行了,能走的就都走吧。咱们营城煤矿人到了那儿都是响当当的‘人’。咱营城煤矿出去的,不管是‘煤’还是‘矸石’,都会冒出‘呼呼’的火苗.....”
云卿大哥时常还会回到营城或九台的朋友中,我们也常去孤店子云卿大哥那儿。每次相聚在一起,我们仍然是大碗的喝酒、大声的高谈阔论。但每次的离别,又让我们恋恋不舍思念更甚。
九二年我去了长春一家杂志社做编辑工作,但我的家仍留在营城煤矿。因为那时杂志社还在实行坐班制,而我又要经常出差去约稿、组稿,所以在营城家里的时间也不多。我总是假公济私的借去吉林和哈尔滨组稿、约稿之便,顺道或绕道去趟孤店子,创造个与云卿大哥相聚的机会。那时,云卿大哥创办了一个厂区小报,名字叫“银狮报”,主要是刊登一些时事新闻和系统内的新闻、活动通知之类的稿子,还开辟了一块业余文学创作者的小园地。我知道,云卿大哥在孤店子粮库播下的种子发芽了,云卿大哥这块“营城大块煤”在孤店子粮库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人生百折,时世沉浮。二零零一年,云卿大哥内退了。他回营城的时候更多了,有时携妻有时带子,每次回来他都会和朋友不分昼夜的在一起。大碗的酒仍旧,大声的高谈阔论却已少了很多。或许是空有一腔豪情却郁郁不得志,使得云卿大哥沉沦了,他深深的迷恋在酒精所给予的兴奋和麻醉之中。云卿大哥每次来我家,或我和他一同与朋友相聚时,我和朋友都在努力的规劝他不要喝太多的酒,他总是一边答应着一边不停的继续喝酒。那几年我从杂志社辞了职正好闲居在家,云卿大哥每次回营城便一定会到我这儿。我是九九年辞去长春杂志社工作的,本来朋友约我去北京的一家报社工作,因我父母年事已高,母亲患乳腺癌到了晚期病入沉疴,我又是独子只好待在家里侍奉双亲。这样,也就多了与云卿大哥相聚的时间。
那两年,云卿大哥与朋友相聚时,每次都是不醉不归,无论是在营城还是在九台。过多的饮酒,损害了云卿大哥的身体,何况他因胃穿孔八零年曾在长春做过一次切除手术。
二零零四年六月二十九日临近中午时刻,我接到了云卿大嫂的电话。大嫂告诉我,云卿大哥在来营城的火车上突然发病了,她与大医院。我放下电话,医院奔去。推开病房的门,我看到云卿大哥正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见我推门进来,云卿大哥眯着眼睛笑了笑说:“不要紧了,没事。”我看大哥的脸色不太好,便详细询问了大哥的发病经过。云卿大哥告诉我,他在火车快到土门岭时去了趟厕所,发现自己在便血,于是和大嫂在九台下了火车马医院来了。我一边埋怨他为什医院看病,一边找来医生为云卿大哥量血压。医生量完血压告诉我,云卿大哥的血压有些低,不过只要不再出血就不会有什么大危险。这时云卿大嫂去病房外抽烟,云卿大哥便低声的要求我给他一只烟,说他也想抽烟。我没有给他,还斥责他“不要命了”。云卿大哥仍是笑眯眯的看了看我,又瞅了瞅门外的大嫂,没再做声。
凑巧那天我家的电视坏了。看到云卿大哥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我告诉大哥我回去把电视送去修修,然后再回来陪他。云卿大哥还是笑眯眯的说:“你去吧,我没事。”并让我给好友李献国打个电话,他说他没打通。我当即给献国打了个电话,也没有打通。我跟云卿大哥说,不行我就直接去献国家找他。然后,医院。
我去九台把损坏了的电视机零件买回来送到修理部,下午三点多才回到家里。爱人告诉我说,云卿大嫂在两点多时曾给我打过电话,说云卿大哥的病重了,医院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医院。再看到云卿大哥时,他已经处在了半昏迷状态,头上吊着补血的血袋,脚上也挂着点滴瓶子,脸色显得很是苍白。我找来主治医生,询问云卿大哥的病情。医生告诉我,云卿大哥又有了新的出血点,怀疑是胃部出血但不敢确定,要想确定出血点必须做剖腹探察。而云卿大哥此前曾在长春做过胃部切除手术,医院不敢做这样的剖腹探察。六点左右,云卿大哥的二女儿小新和女婿、儿子张微一同由吉林市赶了过来,我们商量好了第二天把云卿大哥转到长春的医大一院去治疗。医院不让留下太多的陪护人员,晚上八点多钟我离开了医院,打车回到了家里。
六月三十日凌晨营城就开始下起了大雨,六点多钟我给献国打通了电话,把云卿大哥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让他马上到我家和我一同去医院。七点左右我和献国赶到了医院。我和张微出去找救护车,医院的两台救护车都不在。我又领医院检验科工作的刘曙光老师的女儿,她给我们找来了检验科主任,并给院长打了电话,得知救护车确实不在,都去了长春一时回不来。于是,我和张微马上又打电话与长春的医大一院联系。长春医大一院的救护车到达医院时已经快十点了,我们赶到长春医大一院是中午的十二点,云卿大哥马上被送进了ICU病房进行紧急输血抢救。两点左右,在长春的季万军大哥和吴亚轩接到我的电话后也赶到了医大一院。
当晚我留下来陪了云卿大哥一夜。那晚长春下了整整一夜的雨,那场雨下的很大,医院二楼的窗子,我看到似乎整个长春都笼罩在雨幕之中。那晚云卿大哥的病情看起来似乎还很平稳,脸上也有了些许红润。医生告知说,云卿大哥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当时的情况还不适于剖腹探察。
七月一日早晨,窗外的大雨仍在下着。凌晨两点多时,云卿大哥苏醒过来并认出了我,向我询问病情。我安慰他说:不要紧,就是出血多了有些贫血,现在正给你补血,只要你好好休息就行。并且给他接了一次便,便中依然带着已经发黑的血。七点钟,我看窗外的雨还是那么大,心中惦记着家里漏雨的房子,便和云卿大哥、大嫂说我回营城看看房子第二天再来。没有想到,那竟成了我和云卿大哥的永别。
七月一日晚八点多,云卿大哥因再次大量出血抢救无效而与世长辞。
呜呼!哀哉!天忌英才。营城煤矿文坛一颗陨星英年早逝,我辈文友失去了一位好朋友、好兄长。
一个人的生命,不是以你的年龄大小,活的时间长度而论,应该以你留给了活着的人多少思念而论。云卿大哥虽然英年早逝,但至今在九台甚至吉林,文友们相聚聊起文坛往事,提起他仍旧不忘。做人至此无论生死,值了!
云卿大哥已经逝去快十四年了,时值清明,不知大哥在天堂可好?
云卿大哥,愿您安息。
来世我们还做好兄弟,你做大哥,我做老弟。
作者简介:温玉喜(曾用笔名:温泉、辛泉、白水等),一九六零年出生,吉林长春人。一九八零年开始在全国几十家报刊杂志发表作品,一九八二年加入吉林市作家协会,至今已创作发表诗歌、小说、散文及电影电视剧本一百多万字,曾获《萌芽》新人创作奖。
大东北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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