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伟知青岁月

作者刘晓伟

刘晓伟,年9月生,祖籍天津宝坻,军直后代,曾在吉林八一小学就读,年在吉林市第十中学毕业,-在吉林省舒兰县法特公社知青,年考入吉林化工学院自动化系,年在山东省质量技术监督局工作(先后任山东省产品质量监督检验研究院副院长,山东省计量科学研究院副院长、兼任国家黄金钻石制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主任),技术职称为二级工程技术应用研究员,年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称号,年9月退休。

写在前面:2O16年我退休了。上班时工作忙碌,责任使然。退休后闲暇下来,追忆总结人生,往年的故事似雪花般飘落下来,回头望去,雪地上的脚印或深或浅清晰可见。我很欣赏这个说法:人的一生纵然有千万步,但最关键的也就那么一、二步。我自年下乡至2O16年退休,42年的职业生涯中,最要紧最关键的是哪一步呢?我觉得一路走来,还是上山下乡当知青。因为那是我走向社会的第一步,是我独驾人生之舟的起锚地。我曾在农村的广阔天地里经风雨见世面,学会了坚强,增强了克服困难的勇气和力量。坚定了信仰、懂得了担当和感恩。尽管我后来上大学,搞质检,担当多种社会责任,可收获最大,感触最深,最接地气的当属知青岁月。我在那片黑土地上得以滋润成长,我在那片黑土地上汲取了一生受用的精神食粮—吉林省舒兰县法特公社。

年,我收到一封来自吉林省舒兰县县志办公室的约稿信,说由于编制县志的需要,希望我能写一篇反映自己在舒兰当知青时的体会文章。于是,写了这篇文章。

难忘的知青岁月

曾有人问我,在过去的日子里有哪些事情还留在记忆当中?我想应该是知青岁月。曾经亲身经历过的看似寻常的一件件小事,却像凝成的金砂积淀在记忆的河底,教我常常捧起,细细珍藏,久久不能忘却……我们是在吉林市驻军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四十六军的子女,我们从小听军号起床,在军营院里长大,以往我们的哥哥姐姐高中一毕业,就参军入伍成为解放军战士了。轮到我们毕业的年,全国掀起上山下乡热潮,我们部队首长开始给我们作动员,教育大家积极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参加到上山下乡运动中去,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对于农村,虽然每年在学校组织支农活动中有所了解,但真正把户口迁到农村去,要在那里吃住几年的时间,对我们来说是非常艰巨的考验。但我们在学校都是班级干部,大家都盯着我们,我们必须起到带头作用,才能推动学校的上山下乡运动。我们在第一时间交了下乡申请书。学校的板报上,市里广播电台都表扬了我们的做法。部队组织了最高规格的首长阵容接见了我们首批下乡的知识青年。一九七四年四十六军军首长接见第一批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合影前排左起:四十六军张绳武副军长、段铭副政委、蔚彰副军长、佟姌娜同学(在西班牙)、赵炳安军长、曹海炳政委、王玉合同学(现在济南*)、李沛璋副政委、刘继昌副军长、于庆田政治部主任、张仕兴副参谋长;二排左起:□□□、彭文彪同学、苗广金政治部副主任、雷静涛同学、田广文副政委、董营同学(在加拿大)、魏俊才政治部副主任、卞雅同学(在吉林)、李淑芬;后排左起:□□□、冯□□同学、陆晶欣(在徐州)、李□□、何力娃同学(现在北京*)、陈亚林同学(现在澳门*)、杨燕宁同学(在徐州)、刘晓伟同学(现在济南*)、张妮娜同学(现在浙江*)、王艳同学(在美国)。记得我们大院内的同学一行五人(带*号者),来到了距离吉林市二百公里的舒兰县法特公社,当时的公社书记是杜海(据说是党的九大代表),大大的个子,非常和蔼可亲,后来他给了我们知青很大的帮助和支持。我们五人分别分到三个大队。王玉合、何力娃分到东沟大队,陈亚林分到台前大队,我和张妮娜两人分到五里大队。队长兼我们集体户的户长叫赵喜财,个子不高黑黑的皮肤,非常朴实热情。他赶着马车来公社接我们。我们大家都是头一次坐马车,在颠簸的土路上心里感到很害怕,就问赵队长,这个马车能翻车吗?赵队长笑着说:“你们是城里人,不懂当地的习俗,如果是别人问我这样的话,我会马上把他们赶下车去。”第一天赵队长就给我们上了一课,就是要尊重别人,尊重当地的习俗,学会与贫下中农沟通说话。记得村里的土地是黑油油的,以种谷子为主。这个村土地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八十八垧地的垅特别长”。那年的收割开始了,我们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在邻居大叔的帮助下,把镰刀开刃,每人都准备了两把磨好的镰刀。一大早,来到八十八垧地的地头,抬头远望,根本望不到边。队长说:“社员每人割八条垅,知青每人割四条垅。割到地头收工回家。”社员割谷子的动作实在漂亮,左手一把,右手用镰刀顺着谷子底边一划,齐刷刷放到一排,基本两把就是一大捆。镰刀挥下去,谷子一排排齐刷刷倒下。回头望,天上朵朵白云、地上层层垅沟、布满点点金黄,是一幅很美的图画。由于我们割谷子的数量是社员的一半,刚开始还可以,在进度上和社员不相上下,过了不长时间就被远远的落在后面,慢慢听不见周围有声音了。我们的手开始磨破了,到后来全是血泡,我们贴上胶布继续干。中午饭都是集体户负责做饭的同学送进谷子地里,吃完饭大家咬着牙,互相鼓励继续干。我们一直盯着太阳下山,西面一片金红,但我们抬头还是望不到边。再美的景色也无心欣赏,只想快点到地头回家吃饭。天越来越黑了,地里只有我们几个知青了,我们又饿又冷一点劲也没有,当月亮升上了以后,不知谁带头坐在地上,说什么也干不动了。不知坐了多久,我们听见有声音了,大家高兴极了,是社员姐姐看我们一直没收工,从地头那边割着谷子接我们来了。我们顿时象充了电,一阵猛干,终于与社员姐姐会合了。如果没有大姐姐们的帮助,我们真不知何时能收工,怎么回家呢。就这样,一年一度的割谷子结束了,我们亲历了东北土地的垅的长度。三十年前的一段经历,是一段历史,是一载青春,是一宗记忆。我们在农村风雨兼程,与贫下中农在一起的岁月,是那么难忘。回想知青岁月,依然眷恋着走过来的一路艰辛,那么有味,那么丰沛。每一缕记忆的游丝都和一段故事牵在一起,我们留住它,犹如挽留住年轻的生命和美好的瞬间,也挽留住了从指间流逝的那些永难忘却的日子。年6月10日於济南

知青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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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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