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返乡过年的游子们,一起来干了这杯乡

三十年前

你从柳树梢头望我

我正年少

你圆

人也圆

三十年后

我从椰树梢头望你

你是一杯乡色酒

你满

乡愁也满

——舒兰《乡色酒》

近节情更怯,马上过年了,身在外地的我这两天心里想的全是回家的事。每天数着日子,这想家的心,如同不停上涨的洪水,肆虐翻滚,真如舒兰诗中所言的“乡愁也满”,似乎马上就要漫过大堤了。

要说,想家就早早地回去吧。但如今哪有那么容易,有家难回啊。因为不想给疫情防控添乱,我已经两年没回邳州老家过年了。现在马上又要到春节,全国疫情形势严峻复杂,看着新闻上许多地方疫情反弹,今年的春节估计又要凉凉。

才两年没回家,想家就想得茶饭不思。这让我想起邳州籍台湾诗人舒兰先生,三十多年被阻隔在宝岛台湾,一弯浅浅的海峡,望眼欲穿,那种想家的心真是难以体会!难怪舒兰先生会说出这样的诗句:“没有什么荣华,能比得上故乡的一把土;没有什么富贵,能比得上故乡的一口水。我走遍全世界,只有故乡最好最美!”有人说,陷于恋爱中的人都是诗人;同样,我认为想家也能把你想成大诗人。

哪怕故乡的一把土、一口水,在漂泊的游子看来,都是弥足珍贵的,这真是道出了背井离乡之人的共情。前两天,邻居大姨送来一碗“盐豆子”,我迫不及待捏一个豆粒放嘴里,顿时,说热泪盈眶,那有点不实事求是,说真的,只感觉心窝里被抚慰了一下,思绪一下被拉回邳州。我伸出大拇指对大姨说:“真是绝了,家的味道!”大姨的娘家是邳州,前两天她妹妹来走亲戚,这盐豆子是她妹妹从娘家捎来的。

一碗盐豆子,在我心里,似乎就代表了邳州老家的全部。想俘获你的内心,就必须先俘获你的味蕾。故乡是有味道的,故乡是可以品尝的。故乡之所以能直触我们的心,就是因为她抓住了我们最初级、最原始的感知——口腹之感。就像我们对母亲的依恋,也许正是源于妈妈的哺乳之恩。我想诗人舒兰似乎也有同样的感受,从儿时母亲的乳汁,到成年之后的“乡色之酒”,抓住内心的,似乎永远都是“吃喝”。难怪说“胃是离心最近的地方”。

故乡不仅是有味道的,而且还是有颜色的。如果你问故乡是什么颜色,舒兰会告诉你:乡色。这也许正是《乡色酒》在诗人心中的由来。记得《红楼梦》在第八回中说,薛宝钗穿了一件“蜜合色的棉袄”。“蜜合色”是什么颜色?是蜂蜜的颜色吗?不是。据说“蜜合”是一种制药的工艺,就是用蜂蜜来熬制中药,等到蜂蜜能熬到配药的那个粘稠度的时候,白色中带一丝丝浅黄的间色,那就是蜜合色。再比如还有一种颜色,叫“故宫红”,它不属于任何一种红,对这种颜色就贴切的形容就是叫它“故宫红”。诗人舒兰的“乡色”更绝,它不同于“蜜合色”“故宫红”等用具体实物来描述颜色,而是用心中的故乡对颜色进行定位。对于常年在外工作的我,似乎也有着切身的体会。每每想家的时候,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许多家乡的景象,这些景象如同一幅幅画卷,高耸的水杉,喷香的煎饼,像扇子一样的银杏叶,村头亲切的大运河……虽然每一幅画的内容各不相同,但它们似乎泛着共同的底色,我想这应该就是我心中的“乡色”。乡色是最五彩缤纷的,因为故乡在每个人的心中印下的色彩是不同的。他乡的你,评论区告诉我,你的乡色是什么?

在《乡色酒》中,诗人对明月说“三十年前,你从柳树梢头望我”。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在我今天读来,感受颇深。记得中学时,语文试卷的诗词鉴赏考到了《乡色酒》,当时十几岁的我,根本无法理解诗中的“三十年前”,因为我当时压根就没有三十年前。如今,我终于三十多岁了,终于有了自己的“三十年前”。时间倒退三十年,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小小孩,小小孩与周围世界的关系是怎样的?我从女儿那里得到了答案。女儿在我心中的地位很特殊,似乎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幼稚的一挥拳,本能地一蹬脚,无邪的一个微笑,无知的一个凝视,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舍不得错过,她仿佛就是我眼中全世界的中心,她是小太阳,每位家人都在围绕着她转。看着女儿,我想,三十年前的我应该也是这个样子,整个世界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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